上星期,安森得到了今夏最夯的流行-腸病毒
從當天體溫微燒到腳指頭出現數顆粉紅紅點
瞧見這景象,讓我心感不妙
帶著安森,預先準備好一袋備用的小包包直奔醫院掛急診
心中猜想,正確的話
此刻在安森體內肆虐的,正是典型腸病毒發病徵兆-手足口症

當醫生告知必須馬上入院治療後
我們便開始了對抗病毒的連續假期
在一天內
我們有些驚訝地看到了腸病毒發病的迅速
精神力充沛的安森,經過半天時刻
躺在床上,不停發出痛苦的嗯喃聲
成了受難的小牛仔


若說媽媽是孩子情緒起伏的內心穩定支柱
安森爸爸就是帶給孩子一點笑容
消除孩子對護理人員恐懼情節的人性化大玩偶

也因為這些日子
我才仔細發現了安森爸爸從男人成為父親後的轉變


也許是自古以來對母親角色刻畫的責任與使命
我以為我對孩子的耐心與呵護遠超過先生照顧孩子的能力

在護理人員抓著哭泣不安的兒子、我在旁剎那間的慌然無措時
一句句唱的顯然俏皮又尷尬走音的”大象”兒歌與不斷安撫的柔語


從安森爸爸的嘴邊傳至我的耳裡
我這一份自以為身賦母親職責的肯定
完完全全地消失殆盡..

我的表現帶給安森是一股緊張的氛圍
安森爸爸的態度則轉移了孩子當下害怕的情緒
回到病房,我跟先生說了一句讚揚的話:
『你很棒!不像我只能站在旁邊跟著擔心與緊張~』


有時候,我會有著對安森爸爸的經驗少與粗手粗腳的大男人印象
擔心他會照顧不好幼嫩的寶寶
從中卻剝奪、否定了先生親近孩子的機會
忘記他是一個父親,一樣有著為愛而育的權利與感受

無論在角色上或實際上
父親與母親一樣不都是孩子最直接的灌溉照顧者..

在病房
我看到了非常不一樣的安森爸爸
體諒我孕期與白天照顧孩子的辛苦
先生下班後,接手了晚上所有照顧孩子的時間

一張小小的兒童病床上,他與安森睡在一起
整整七個晚上,先生讓出病房內的椅床讓我休息
怕壓到兒子身上的點滴管線
漫漫長夜,就看著他維持側身的僵硬背影不動直到清晨

病發嚴重的三、四天
大半夜裡,兒子因嘴破難受而翻身起來啼哭
房裡透著走廊的一絲光線
安森爸爸抱著兒子的小身體細聲搖晃的輕撫
不變的曲調,仍是那首”大象”兒歌

看兒子恐懼護士阿姨量體溫時的哭鬧,將一張大臉掛在床欄邊扮著鬼臉逗弄
發覺兒子體溫的變化、點滴的用盡、因嘴破燒燙得餵食冰涼的布丁水果
第一時間趕緊去請護理人員察看的,是安森爸爸..


要我計較母親、父親誰做的多..
真是一個會讓人愧疚、難以啟齒的問題


婚前,先生曾說:
『我木訥、不太會說話,所以只能用”行動”來照顧家人..』
這一句話,對我來說
遠比一束花、一頓浪漫的晚餐來得厚實太多

組成家庭後,轉為家人的親情
在先生身上,我看到了很溫暖的”愛的支持”

為期7天的病房連續假期
今天,我們出院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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